薄安的少女时代

“是全世界漂亮小孩的秘密基地。”

良辰好梦

其实是良辰好孟\HE\严肃文学也是爱情故事


京城名角儿孟老板※杀伐果断周督军


重修补文\希望喜欢








孟鹤堂的脚还没踏下火车,就卖空了三个月的票。


晚上七点的场,这会儿戏园已然人声鼎沸。三教九流汇聚于此,女人白亮的腿根从墨绿绒面的旗袍衩处漏出几分旖旎,西装和长衫都焦躁的流连在二楼茶座,等着名角儿出场一睹芳容。黄包车夫一天的力气钱毫无留恋的扔进门口的金蟾嘴里,褪了脖颈上挂着的黑黄的毛巾,换了一身靛青的干净衣裳。


满京都在说新来的孟老板就要扎根北平,年轻俊俏,扮相一等一的美。


有人说,角儿最爱蓝色。


舆论中心的人儿毫无波澜坐在二楼房里描眉,云淡风轻的做派把一旁长衫马褂的小少爷急得冒泡。


“你知不知道外面都说你什么了?说你色艺双全身姿婀娜谁能一掷千金就可一亲芳泽,活生生比成了青楼的妓子!”郭麒麟难得透了几分狠意,“不过是沪上抢了他风头,刘清奎那厮的嘴脸太上不得台面。”


“急什么。”孟鹤堂堪堪上了半面妆,一抹朱红从眉下由深逐渐往下淡,至两腮变成桃红色,艳情自带三分笑,贵妃的鬓贴揽不住人骨子里的风情媚色。


“还画深些么?”他认真的转头问郭麒麟。


“祖宗!你……我真服了你了!”小少爷一口气没上来憋的满脸通红,“不管你了!”


甩门而去。


准是去找什么报社的朋友们去了。孟鹤堂漫不经心的用指尖又点了青玉碟中调染好的胭脂,对着镜子细细抹开了。上海老板出手阔绰,几千大洋的古董玩意糟践了就为装他惯用的苏州月中桂,自然孟鹤堂也忘不了离沪时那老板的正房太太破口大骂的青白脸色。


戏子本就低贱,江湖中人多薄命,十分红处尽成灰,即便他多风光琳琅万人追捧,也终归于命之一字。


不过他惯不信这唬人的东西。美人拔了华贵的珠钗,未曾妆点的半面泛着冷意,从尘世生生剥离,像明月夜天边的一颗寒星。


一路走来多少不易,他从不是心慈手软的人。


七点终于开场,戏院老板看着台上水袖翻飞的红娘脸色变了几番,如坐针毡。孟鹤堂是梅派的名角儿,本定好一出《贵妃醉酒》扬名立腕,谁知临场托人告诉器乐班子改换了《红娘》。再任性的角儿们也极少上场换戏,更何况这位以随和温柔著称的孟老板。


这一出,便是留不住人了。老板气的往门口软毯上扔了个白瓷茶盏。


他可真是被猪油蒙了心,为一点不干净的小钱竟断了自己的财路。


看客倒不管这些,他们只来听戏看角儿。台上的人眼波流转巧笑倩兮,倒比青衣的崔小姐还动人几分,不知迷了多少人的眼和心。只有一直跟着角儿追来北京的戏迷知晓个中原委,心里直叹那上海的刘清奎就算是完了。


看家本领让人家唱的出神入化,有脸也无脸。


“九良,你看这角儿可唱的好?”中年男人讨好的语气只让周九良微微皱眉,他惯不爱让人如此亲近的叫名字,何况方鼎盛这老小子仗着治安局局长的名头当惯了地头蛇,实在得寸进尺,太急功近利了些。青年人盘算着脱身,往下象征性看一眼,心里琢磨搪塞人的说辞。


只是这一眼就再挪不开。


红娘引张生与崔莺莺相见,粉色长袖让人抓在手中,周九良看那张生眼里对红娘满是痴迷,哪有半分爱慕小姐的心思。正逢孟鹤堂一个回身,就撞上了周九良的目光。


孟鹤堂冲他展颜一笑,媚入骨里。


“我红娘成就他鱼水和谐。”


周九良蓦然脸热,又多看了几眼,酥了半边身子。


真真勾人的很。


方鼎盛是摸爬滚打过来的老油子,精通溜须拍马自然看人毒辣,周九良片刻失神的样子被他尽收眼底。方才他看周九良还心有不安,只怕军阀世家出来的少爷不爱这些,如今瞅着也是被这色刀刮骨过了一遭。


周九良未来在这北平城举足轻重,不过是个戏子,给这位爷玩过瘾了,自己能安稳好些时日。


“九良啊,这孟鹤堂孟老板唱的可还合你心意?”方鼎盛笑得意味深长。


让这老小子看出来了。


“失陪,”周九良随手拿起桌上的军帽戴上,瞬间恢复了冷漠的神色,竟是要从满堂喝彩的场子里离去,“我还有军务,今天就不陪您了。”


“正事要紧。”


周九良走的仓促,自然也没看到终场台上人看向他背影时的一抹亮光。


当晚风流的美人就突兀而来。


白玉一样的人儿被雾气熏的粉红,胸腹为釉,腰腿为彩,一点朱唇就等着欢客享用。周九良到底是没忍住挺身叼住薄薄的两片,比想象中的更为温软湿滑,两条长腿绕在他腰间,柔情似水。


也确实哪儿都是水。


半夜周九良起身,沉默地换下湿凉的内衣。回到床上看着如水的夜色再也无眠,脑子里全是孟鹤堂被拽住的水袖和那句甜亮婉转的“鱼水和谐”,想起仍是一阵阵悸动。


都说春梦了无痕。周九良看向床头放着的一把乌木折扇。


他偏要让那人夜夜入梦。







周九良那句军务缠身不是假的。初来乍到的他每日和一帮老人精虚与委蛇,香车美人从酒局流入他的府邸被成群的打发出去再无踪影,他又轻而易举接连接管了宪兵队和西城外驻扎的七十三军。谁也不想得罪杀伐果断的周家少爷,却又怀着狼子野心想咬下一块狮子肉。


着实头疼。


副官张九龄拿着文件进来,看着周九良焦头烂额的样子不厚道的乐出了声。张副官常驻军中野性的很,平时自有另一位副官王九龙跟在周九良身边应酬保护。他把腰间的枪往桌上一拍,大咧咧的坐到了椅子上,“呦,周长官,忙呢?”


“滚蛋。”周九良糟心的看了他一眼,冷淡至极。


“七十三军的调令,签个字。”


周九良接过来仔细翻看了一遍没什么问题,签了字递回给张九龄。张九龄正打算往外走,就被长官兼好友叫住了。


“你去一趟京畿守备区。”


“我?”张九龄诧异的看他一眼,“那可不归我管。


“九龙在那边对余旭那老东西,我怕他应付不过来。”


“行。”张九龄变脸那叫一个快,“我开军区的车去了。”


重色轻友的德行。


茶汤由绿及黄,涩涩的香气散开来,比不得每晚入梦那人身上的味道圆润。红浪翻滚,金玉也在他身下成了凡尘,日思夜想是初见时惊鸿一瞥的模样。


自己当真是魔怔了。


戏院的票想要自然有人送来,不过周九良有心无力,着实没有时间。晚上从一众乌烟瘴气和官家小姐的包围中出来,周九良脱下染了一身脂粉气的军装外套,随手甩给了今天跟着他的张九龄。


“开车。”周九良揉了揉眉心。


车行半路突然停住,长久的本能让周九良立刻醒过来。敏锐的看向前方,狭道相逢,青年人还未全然反应过来,张九龄已经打开车门下去了。


“什么人?”


“我是孟鹤堂。”温温润润的声音听的人心里熨帖,张九龄虽在军中也久闻其名,见人端方俊俏不由放缓了脸色微微一笑,“原来是孟老板。”


这几个字听到周九良耳中却如惊雷,酒醒了大半,心开始活络的跳动起来。


张九龄转脸才瞅见孟鹤堂身边的人,依旧长衫马褂,是王九龙的小表哥郭麒麟。他这才真真笑了出来,“原来这两天回了北平,怎么不说一声?”


“这不让你给拦了么。”郭麒麟这两天被戏院老板磨的一脑门子官司,上海的事儿没解决不说,治安局局长这边又派人明里暗里拦着孟鹤堂不知是何居心。所幸他送着孟鹤堂回家,也没人敢动弹他一分。“我表弟呢?”


“去送长官了。”张九龄含糊其辞,郭麒麟也不再追问,只又叙了两句。车门开的声音响起,是周九良拎着军装站在车旁,看着孟鹤堂,眼睛深沉的看不出颜色。


“督军。”张九龄正色。


“孟老板可要回家?”周九良手插在军裤中,忽视了旁边的副官和少爷。


“是。”孟鹤堂抬起眼来,难得多了些暖意,落在周九良眼里有如灯火。卸去了戏妆的角儿依旧唇红齿白,少了舞台上长袖善舞的千娇百媚,眉眼落处一番温柔的风情。


“我送孟老板一程。”


“好。”


郭麒麟瞪大了眼睛还要说什么,被孟鹤堂一眼制止了。孔雀蓝的长衫款款流动至周九良面前,男人身上有没落去的胭脂香,周九良却闻得格外贪婪。


隐隐枕痕留玉脸,周九良的心思昭然若揭。


车再前行,张九龄被打发去送郭少爷回家。后座上的两个人并排坐着,周九良忍不住偷眼瞅他,却正对上孟鹤堂促狭的目光。他忙看向窗外,孟鹤堂低笑了两声,“周督军。”


周九良从不知道有人能将这名字叫的如此好听。


“今日孟鹤堂谢过督军,免受人叨扰。”


“谁叨扰你?”周九良想了想得到的消息,也没什么和这有关。


“原来您不知道。”孟鹤堂的惊讶只是一瞬,就恢复了正常,依旧是温润如玉的模样,“我以为督军是知道方鼎盛找人拦我,才送我一程的。”


这老东西。


周九良自然知道方鼎盛的目的,却怎么也难以启齿。总不能告诉孟鹤堂,他拦你就是为了送来给我春风一度,他说不出口。年轻长官向来冷漠的脸上头一次变换精彩,孟鹤堂看来倒是有趣极了。


过一程就到了孟鹤堂的居所,周九良转身送人下去,到了红铜大门前,他看着门口地上瓦盆里种着的夜来香,“孟老板好雅致。”


“您喜欢我送您一盆。”孟鹤堂倒是大方。


到底周九良忍不住想多说些话亲近人,看看孟鹤堂不一样的反应,“孟老板不来送,也只是寻常花草了。”


孟鹤堂一愣,倏忽笑开了,眸里含一场春林春水,似百花开迷了周九良的眼,“你不嫌弃,过几日来家里坐。”


周九良一愣。


夜风里的低语缠绵亲密,平添几分暧昧。不掷千金而博美人一笑,也就他周九良一人。


来日方长。








只是还没待他腾出空来,郭麒麟倒是不请自来。


“郭少爷。”周九良虽是军家,也多少知道津门郭家这位公子。留洋回国后从商从政,年纪轻轻却是位八面玲珑的人物。得了空又接过了起家的戏班子,得了不少好角儿,孟鹤堂在北张云雷在南,也算是德云班的台柱子了。


只是不知还有什么需要求他的时候。


“周督军。”小少爷来的急切,唇齿发白,金丝眼镜悬悬地挂在西装口袋里。“今日不请自来我失礼,事务紧迫,我求您去戏班子收我们孟角儿说是您傍家儿,救救他。”


正常人听了这话也云山雾罩,何况周九良心怀鬼胎透着一层虚。周九良稳了稳神,“怎么了?”


“实话跟您说。角儿在上海抢了人风头,来了北平头天又砸了人饭碗。偏偏那人傍家是上海陈家的三公子。方才我接到了消息才知道他们找到了戏院,刚巧钻了我来找我表弟的空子,我现在一没枪二没权富贵散人一个,我们角儿能不能立在北平全靠您了,我知道……”


我知道您对我们角儿有意这话还没说完,周九良已经抽出枪飞奔而出,迎面撞上了赶来的王九龙。


“怎么了这是?”他疑惑的拦住跟着走的表哥。


“别废话,赶紧带人跟着去。”郭麒麟瞪人一眼。


周九良赶到的瞬间眼睛就红了。


孟鹤堂半边脸留下清晰的五个指印,红肿的地方在白皙的脸上触目惊心。美人被打在地上我见犹怜,陈三已然是起了色心的模样,身边长眼细眉站着的男人倒是满脸怨毒。


这大概就是郭少爷说的上海名角儿,刘清奎。


周九良不管三七二十一,冷着脸就开了一枪,当场废了人。男人发出一声惨叫,左大腿根汩汩淌出血来。场面开始混乱,陈三的手停在孟鹤堂第一颗盘扣的位置,身边站的一众保镖拉开枪栓对准了周九良。


周九良旁若无人的走过去扶起孟鹤堂,凌然的气势震的一圈人不敢开枪。仔细看了看人的伤势,下手真重。他没察觉在孟鹤堂眼中他满脸心疼的样子,“疼不疼?”


“没事儿,督军。”孟鹤堂勉强扯扯嘴角,大眼睛无辜的看着他。


周九良额头的青筋微微爆起,转头看向陈三。


“周督军。”陈三少爷这会清醒过来,肿眼泡眯着,俨然是在烟酒色气里泡坏了。“您怎么在这呢?”


周九良把人搂在怀里紧了紧,“你打的?”


“嗨,误会。”陈三虽然是纨绔,到底也是世家场子上练出来的,会看人眼色,“都是这戏子说了瞎话我这才得罪了孟老板,也不知孟老板原来是您的人,我在这赔罪了,要什么您随便说。”


孟鹤堂听这话指甲掐进掌心里,咬了咬唇。


这会儿王九龙带着一队亲卫来了,郭麒麟赶忙凑上去看孟鹤堂的伤势把人扶起来搂在怀里,心疼的不得了。他不过离开一会儿他好哥哥就让人欺负成这样,小少爷眉头紧皱。


周九良看人倚住郭麒麟,往前走了几步,一扬手就打的陈三眼冒金星。陈三反应过来又惊又怒,“你他妈敢动手打我!你知不知道我是谁!”


“打的就是你。”周九良眼里满是戾气,“我今儿枪毙了你我都敢。”


“我是陈家的人!你居然为了一个下九流的戏子打我!”


“我今儿毙了你都没人管的了我,陈少爷。”周九良说话简直算是轻柔,听到陈三耳朵里如同死亡宣判,军阀家的周公子是真敢作死他,跟他这纨绔子弟截然不同。陈三被士兵架住用力的嘶吼,“你以为这孟鹤堂是什么好人!烟花地里长出来的野种,还有……”


孟鹤堂颤了颤,被小少爷抚了抚后背。


周九良在陈三恐惧的眼神里轻描淡写的卸了人的下巴,“废话真多。押回去。”


他放在心尖的人,不许别人说一分不好。


转头正对上孟鹤堂满含凄苦的眼睛,周九良刚才满心的愤怒又都消失的无影无踪。转而一阵后怕,忙握住人肩膀仔细查看。孟鹤堂毫不在意的握住周九良沾了鲜血的手,柔柔的捏了一下。


“谢谢你来救我,九良。”








孟鹤堂顺理成章的搬进周公馆。


“您有什么需要叫王妈就行了。”张九龄一边感叹周九良多年铁树开花冲冠一怒为蓝颜,一边确实也有些心疼眼前被打伤的美人。孟鹤堂知是非又体贴的性子是真真讨人喜欢,何况貌美如花,难怪周九良拼着得罪陈家也要护着。


“好。”孟鹤堂柔柔一笑,又让张九龄感叹了一遍名动京城的孟老板如此可人。退出来带上门,王九龙就在身后。


“吓我一跳。”张九龄缩了缩脖子,瞪了人一眼,“嘛呢?”


“看看孟老板怎么样了。”王九龙挠挠头。


“别管了,走吧。”


周九良始终惦记着孟鹤堂的伤,转来转去一晚上,正放不下准备出去的时候,门响了。


是穿着白色里衣的孟鹤堂。


这副模样在周九良梦里出现过很多次,隐隐的腰线从单薄的布料下透了出来,让头一次见到真人的周九良顿时慌乱了一阵。倒是孟鹤堂没什么察觉,歪头看了看他,“不让我进去吗?”


没这道理。


周九良把人迎进来,好在房间够大,孟鹤堂坐在床前的椅子上,絮絮给他解释前因后果。他本了解事实就当着故事听,又觉得孟鹤堂这副紧张的样子太招人喜欢,所幸含笑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。


“你是不是烦我了?”孟鹤堂终于发现许久没得到回应,下意识软软糯糯说出句话,听的周九良耳根子一热。他真不知道孟鹤堂还有这样一面。孟鹤堂看着周九良,咬了咬嘴唇,猛地贴了上去。


吻了个结结实实。


周九良瞪大眼睛,他没想到孟鹤堂会做出这样的举动。不过他不是柳下惠,孟鹤堂又是心上人,干脆反客为主,把人扔到床上,舌头顺着张开的小嘴纠缠在一起,凶狠而缠绵。


过了很久两个人气喘吁吁的分开,孟鹤堂的脸色艳若桃李,眼角微微泛出湿来。周九良发现这样的孟鹤堂比梦里的诱惑一万倍,身体已经不由自主的顶上去了。


“九良,从第一面起我就中意你。”


“你想要我吗?”孟鹤堂抬眼看向压在他身上的周九良,纯情又天真。


“不,”周九良摇摇头,“你伤着呢。”


“陈三说的那些话是真的。”孟鹤堂轻轻柔柔说出来,“我真是生在烟花之地的野种,卖过大烟,卖笑,做骗局,也杀过人。我真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

“嗯。”


“我就是个戏子。”一滴眼泪滑进发鬓,周九良伸出指腹给人擦了个干净。


“有我呢。”周九良封住了还要出口的话头,“我不在乎。”


不管孟鹤堂曾做过多少烂泥潭子的事,都在他这彻底埋葬起来。从此有他周九良护着,免他忧愁免他惊扰,周九良再斩伐多少鲜血都无妨,孟鹤堂做他风光霁月的角儿就是他周九良毕生所愿。


周九良仔仔细细吻在伤痕的每一寸,和身下人不断落下的眼泪。美人笑起来,又落下更多眼泪。


“大王。早日歇息罢。”



良辰美景,佳期如孟,终归一枕相思入梦来,春归九里,不负黄粱。









※求评论的一天

※正犹豫要不要写副线军官龄龙决定权交给 @cuiyayu_ 我们家余老师

※孟鹤堂在我眼里从来不是柔柔弱弱只会撒娇的人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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